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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七岁的那年,冬至一过,凛冽的北风一日紧似一日。向晚,暮色越来越重了,街上除了少数几家摊店还在营业以外,平常人家都早早关上了房门。肆虐的寒风被我关在门外,却从日晒雨淋的老祖屋开裂的木板缝隙里钻进来,呼呼作响寒气袭人。这时,母亲就会和我用买来的几张道林纸,裁成一条一条,调好浆糊把能够封死的缝隙都粘上了纸条,準备过冬。

    「桥儿,你说你爸到了没有?这幺冷的天,真怕我让他带的那件大衣不够暖和。」母亲白皙的脸上满是忧虑。

    「妈,你不用担心,爸出门时穿得挺多的,而且车上那幺多同事,不会有事的。你就会瞎担忧。」

    父亲穿的是那件祖父传下的青灰色湖绉面皮袍,外面还罩着一件旧式的大袖子外套。作为一名优秀的古生物学家,父亲只要听说有什幺新物种,马上就会两眼放光,不顾孱弱的身子,非要出现场。这次是浙江省文物局邀请他去鑒定的新发现的恐龙化石,据说是一条既食草又食肉的全长六七米的中等体态的恐龙新物种,抢救与发掘工作马上就要展开。

    「哎,我不是担心他那身子骨嘛。你外公给他开的中药早上喝完了,只好让他带些西药。早知道,就多开些,也不致于……哎!」母亲长嘘短歎,将远去的目光收回,淡淡的眸子里流漾着些许的微光。

    「这不是没想到嘛。看天气,好像就要下雪了,这要是大雪封山,可不知怎幺得了。爸就是驴强脾气,劝也劝不听。」我心中既担忧,也有些埋怨。平日里常是母亲在操劳家务,她既要工作,又要顾家里。而且父亲身体一向不好,总是母亲任劳任怨的照料着,夫妻俩从没红过脸吵过架,也难怪我的家庭年年被街道居委会评为五好家庭。

    「是呀。这次他说少则两三天,多则一个礼拜就会回来。可人算不如天算,这要是真下起了大雪,也是不得了的事情。唉,桥儿,你说会不会?」母亲双手交互搓着取暖,嘴里吐出的气流马上在窗户上呵成一层薄薄的雾。

    「妈,你冷吧。来,我们来生炉子吧。」我拉过母亲的手,放在我的掌中,果然冷冰冰的。母亲的小手圆润细緻,这是一双无与伦比的精緻灵巧的手,经它的小手轻拨慢撚,苏州评弹名扬四海。

    「不,不冷。桥儿,妈煲的荷花玉米粥还有,你再吃一碗吧。」母亲轻轻一挣,就任由我握着她,她的原本白皙的脸上浅浮些许绯红。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俏立在我面前的母亲,是这样的端庄,秀丽,这就是生我养我的母亲,我的脉搏里跳动着她的热血。我不能漠视这份美丽,这种感觉与生俱来,时时徘徊我的梦中,令我每每挥之不去。

    我常常盼着它的到来,在我烦闷的时候。鲁迅先生在《吶喊》里写过:「我近来只是烦闷,烦闷恰似大毒蛇缠住了我的灵魂。」他写得可真好,一语道出了我的内心世界。因为,我总觉得烦闷带着非常的魔性,它不知何处而来,缠住了人之后,再也摆脱不了,就好似印度森林里被人视为神圣而又妖异的大毒蛇。

    「好了,你去生炉子吧,我再去拿些木炭。」母亲抽回我放在嘴角呵气的小手,转身走进储存间,削瘦的身影就如一幅淡青浅赭的写意画。我紧紧的跟在她身后,紧闭的屋子里面好似到处飘蕩着她身上迷人的香气,幽幽入鼻,我好像看到了天上的桃色的云。

    「妈,我想你……我想要你……」我从后面抱住母亲柔软的身子,感觉到心跳的加剧,「你知道吗?我昨晚一直没怎幺睡,就一直听着你和爸……」

    「啊,不,不要……桥儿……你,你答应过我的……」母亲试图挣脱我的拥抱,然而,她是无力的,我坚强的臂膀是她生养的。我能深切感受到母亲的手脚都好像冻僵了,全身在索索地打着颤。我把脸靠在她的后背,双手仍然紧紧地环抱着她,母亲尖挺的乳房在我盈盈一握之中,升腾着我熊熊的慾火。

    「妈,妈,你就让我抱一抱,就这样也好。」我哀求,低沈的男中音颤若风中的柳絮,任窗外的北风呼呼吹着,带着颠狂的醉态在天空中跳舞着,跌宕着几多梦残梦缺。

    「好孩子,听我说……这样不好,真的很不好,你放开我,我是你妈呀!」母亲哽咽着,那银铃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着,我的灵魂便像躺上一张梦的网,摇摆在她氤氲的香气里,轻柔,飘忽,恬静,我简直就像喝了陈醇老酒般醉了。

    「妈,就这样抱着,不是很好吗?你不是说过,喜欢我这样抱着你吗?妈,这些日子,我过得很不开心,很不开心!」我抬起脸,把嘴凑向她尖翘的耳垂,母亲的耳钩是那种老式的纯金圆环,在她如云的乌髮里闪耀着金光。窗外的天低低的,云是黯淡的,北风呼号着掠过瓦上,沟渠,无数枯叶在风中涡漩着,飞散着,树林在风中颤慄,一如此刻我怀抱中的母亲。

    「啊,桥儿,妈不能再犯错了。你快放开妈,我的好孩子……」母亲的声音欲断欲续,若有若无的,正像白划掩蔽下半涸的溪水,更如一片萧飒的秋声。

    我沈默。母亲的声调是低沈的,如同暗夜迷路的美人鱼在啜泣。我读它,在这般的黯黯冬日,欣赏着它所带来的一切震荡和凄美。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我的心灵早已被那条大毒蛇腐蚀了,我有时竟愿意着那种痛楚的重临,因为它也伴随着欢乐,还可使我阴霾的精神稍稍振作。我既没有海明威自杀的勇气,又不能让这种死寂永久地侵蚀我的心灵。那,我就只好一错再错了。

    沈默中我坚持着我的坚持。我的左手从她的衣服下襟伸了进去,母亲的乳房盈盈一握,典型的江南水乡女子特有的秀气,在我的掌握中,扭曲成形,婉转成吟。可撩起我熊熊慾火的是温顺玲珑的阴牝,在右手的覆盖下,由冷及热,氤氲成云。

    母亲也不再挣扎了。屋子是静谧的,但跳跃着我们激动的脉搏,一种神秘的自然的语言慢慢透进我心灵深处,我相信,我的母亲和我一样。在这万籁俱寂的境界里,我的心像一缕游丝似的袅袅飞扬起来,想着那年那天的良辰美景,酒阑人散时,那份惆怅低回,那种缠绵悱恻和那层深深的无可奈何!

    母亲哭了。妩媚、温婉、多情、生性柔弱的母亲颤抖着,一股温热传上了我的指尖。我转过了母亲的身子,她明媚的眼花炫丽,微带凄怜,我心中的竹篱再次坍倒了。我轻轻地将她抱了起来,她嫣红的唇恍若怒放的堇花,颜色鲜丽像是纸剪的,而秋波流转中更飘浮着盎然的绿,我不禁想起了一句诗:「在她的秋水里,碧绿的草地经过着。」

    「桥儿……你,你把蚊帐放下……」母亲怯怯的,娇软如水的声音像是带了羽翼的鸟鸣。

    「哎,妈。」我听话地把珠罗纱帐子放下,儘管屋子里只有我们俩人,她仍是固执地要这样做。母亲陪嫁过来的红木雕漆大床簸摇动荡着,那是一种节奏,抑扬顿挫的。母亲的柔情在她哀婉低回的呻吟中一丝一缕地流露出来,那一声一韵,就似一股清泉起初在石缝中艰难地幽咽地流着,然后在我的牵引下,滔滔汩汩,一泻千里。

    母亲的阴牝初时有些生涩,像南国苍翠的葡萄,颜色是琥珀色的,艳艳中泛着红光。我感觉到我的强壮分身疾驰在广漠的郊原,又像扯着素帆的小船,停泊在水田中央。我的心中,什幺忧虑也没有了,我望着这片离离草色,听着母亲如鸟鸣一般悦耳的歌唱,这世界充满了一些奇妙的声音。

    「桥儿,你轻一些……我要,我快要……受不了了……」母亲起伏数下,缓缓地放慢她摆动的幅度,繁複的节响变得谐和,长短疾徐,风吟雨唱,慵懒中带着快乐的舒捲。

    我把节奏放缓,恬恬地舒展我成长中的腰肢。透过白色纱帐我看到了那糊着褪色蓝绸的镂花隔障,还有我和母亲一起糊的道格纸。我把目光收回,母亲的胴体呈现着霜晨一片珍珠色,氤氲一片漠濛濛的银色水汽,她的整个身子像一捲无字的书,在我的眼前展开。母亲的喉音悠扬起来了,缭绕在空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花气……柔丽,清新,给我无限的喜悦。

    约莫过了三五分钟,我听到了母亲草地间雨水的滴嗒,她的嗫嚅和喃喃所发的低微颤动的声韵,夹杂着欢快和响亮的音调,这清脆的啭鸣,不知为什幺,竟使得运动中的我微微笑了起来,却又使我泫然欲泣。轻风的驰骋,泉水的激溅,怎幺比得过这人类交欢时所发的最柔美的旋律?

    「嗯……嗯,哼……呀…」母亲又低吟了,盖在身上的鸭绒棉被拱了起来,不知不觉中我和母亲的腿伸了出去,晾在光曦里,竟不觉得寒。我凝神谛听,四周都是她的清音浮动,如春虫唧唧,花的吟哦。这景象,不正是那个永远的日子幺?那晚,夜色幽美,天地出奇的宁静,那幅夜色,哪一位画家的彩笔也描绘不出来,而它也永远画在我的心版上!

    「妈,我想弄这儿,好吗?」我轻轻地把手指轻扣在她的菊花蕾上,这褶皱处是朦胧的山,有雾缭绕,它像仙女披着乳白色的蝉翼轻纱,我常常幻想有朝一日,我能徜徉其间。母亲是害羞的,我曾经要从后面来,她不肯。那种非常体位让她有一种羞辱的感觉,这我知道,也理解。因此,我试图引导她,趁着这份幽美意境,趁着这销魂蕩魄时。

    「不,不,这不行,这怎幺可以?我们不是畜生,何况那里好髒……」母亲的矜持和害羞的个性使得她拒绝这种让她感到耻辱的体位。

    然而我知道。我知道她和父亲做过,我曾经在一次偶然中看见过。那是在我十三岁那年,正是蝉曳残声过别枝的时候,那一天,暑气渐消,金风送爽……

    (二)

    「桥哥儿,今天我又抓到了一只蟋蟀,咱们去找大傻的『常胜将军』斗一斗吧。」邻家的二愣一把推开我家的大门,手里拿着一个小瓦罐儿,里面传出的叫声嘹亮雄壮,我一下子就能听出来,这只蟋蟀很善斗。果然,打开一看,身长、嘴大、腿健,皂中带棕,也算是蟋蟀中的上等品种。我轻轻用草尖儿一拨,它马上咧嘴振翅,跃跃欲试,唧唧而鸣。

    「从哪儿找到的?嘿,这次肯定能打败那小子!」我大喜。昨儿我还与大蚨在我家后面的老青砖墙脚下和阴湿的废墟里搔搔扒扒了好半天,也没找到一只好斗口,最多的是肥肥大大的三尾子,没有一点用。

    「嘻嘻,这是我昨天夜里到后山的古墓边找到的,咋样的,厉害吧?」二愣得意的样子,就像瓦钵里趾高气扬的那只蟋蟀一样。

    我哈哈大笑,一把拉着他,「走,这就找大傻去。」

    「桥儿,你还没吃饭呢?」母亲赶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淡紫色毛织上衣,手里还拿着一根未剥的菱角。

    「没事,妈,我不饿,你和爸吃吧……」我一边回答着,一边猛跑,战斗的激情燃烧着我,鼓舞着我,我要马上打败那个得意忘形的家伙。

    可是,那场战役,我输得很惨。

    当我垂头丧气地回家时,夜很晚了,月亮被树梢遮住,我绕过老屋后那一片池塘向家走去。我一抬头,老屋孤零零的临水而筑,楼窗前低垂着疏帘,数株袅娜的秋柳轻拂着门前几块清净的汉白石。我没有从正门进去,翻过尊OVE擳曏赤涨?墙,跳进了院落,秋夜的空气里充满了槐花浓郁的香气。隔着玻璃楼窗,我看到了父亲的书房中通明如一泓秋水,放散着淡淡清光。

    临窗精緻的乌木长几上,摆着一具动物的骨架,看来是父亲新作的标本了。父亲和母亲并肩欣赏着那具标本,父亲指点着,而母亲颔首讚歎,那幅垂眉低目里闪烁着爱慕和欣喜。我想,也许就是爱屋及乌吧,母亲同样关爱父亲的每一个作品,那种相知相契,常常在以后的岁月里令我惊歎不已。

    澄明如水的灯光,流照着父亲的白髮同母亲的红靥。他们偶一抬头,四目交视里流淌着彼此间刻骨铭心的爱恋。

    父亲自幼家贫,少年白髮,然而学业出众,颇得学校和业界重视,可说是尖子中的尖子。母亲认识父亲是因为大舅的关係,大舅与父亲是同班同学。那年大学毕业,父亲到大舅家玩,碰上了母亲。听母亲说,她是被父亲那双黑眸里流动的深邃缥缈的睿智所吸引,并不因父亲外表的孱弱而轻视,相反倒是一见锺情,从此对父亲一往情深,终生不渝。父亲在他的那一学术领域得以取得如此出类拔萃的成功,可以说,离不开母亲这个贤内助。

    「培姜,我明天就要去北京了,你要我买些什幺东西回来送你?」父亲轻轻地把母亲揽在怀中,低下头亲吻着她的鬓髮,两只手游走在她的身上。

    「嗯,我不要什幺东西。只盼着你早些儿办完事情回来就好。你倒是给桥儿买些玩具吧,这几天他都有些玩野了,我真不知怎幺教他才好。」母亲的音调甜甜腻腻的,像掺了糖的糯米糊。

    「你总是这样宠溺他,会把他惯坏的。」父亲慢慢地正在褪去母亲的衣裳,却见母亲挣开他,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了起来。我在藏身的匆忙之间还看见了母亲颈下一抹如乳般的洁白,在心跳的同时,我飞速地跳进了母亲的卧室,我深知母亲的脾性,她是不会与父亲在书房里做那种事的。

    「你呀,在书房里不是一样嘛,非要回卧室里来。」一如我所料,父亲拗不过母亲的坚持,只好跟着母亲回到了他们的卧室。

    「不,这种事情怎幺能在那里做?要是桥儿突然回来怎幺办呀?雨农,你就不要再开灯了。」母亲把门关上后,动手解下自己的内衣裤,然后整齐地摆放在床头柜上。灯,还是开了,父亲并不理会她,他要细细品味欣赏母亲的美。

    慾望在我的体内骚动,以澎湃的激情。这激情从我的下腹腔里向上窜升,向上窜升,彷彿要冲破我的心脏,然后向广袤的四方散去。母亲的乳房小巧玲珑,不如邻家大蚨他娘的硕大无朋,然而更加精緻圆润,乳尖呈淡紫色,点缀在她尖挺的胸部。

    父亲抚摸着母亲的腹部,那里有一道痕,是因为生我而留下的。「姜,你真美。看,都湿了……」

    「哼呀……雨农,你不要再摸了……」母亲闭上了眼睛,我能感受到她体内慾火的升腾,因为它也同样地闷烧在我的胸臆,让我紧闭双唇不能呼吸,我的热烈的阳根第一次骄纵地支起了我的帐篷。

    「好吧,我的小宝贝,我来了……」父亲挺着那根阳物LOVE入了母亲的深处,喉咙间发出浑浊的音色,他把母亲的两腿提在自己的手中,以长矛搠日的姿式。我听到了母亲喜极而泣的声音,空气中穿插着细沙般的摩挲声,我被吸引,仔细倾听,这不像是他们阴器交合的声音,倒像是三五只蓝色小蜻蜓在互搓薄翅,小溪呜咽,那声音像是染上颜色繁丽起来,我近乎看见了潮湿的绿色,远远近近,笼着凄迷的雾。

    「啊…」父亲长长地叫喊出来了,竟有些凄凉,颓废。他的身子蠕动几下,然后趴在母亲身上动也不动。时间凝滞了一般,夜色漫漫,屋里死一般的沈寂,我只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忽缓忽急。「对不起,对不起……姜,这幺久没做,我以为……以为……谁知……」

    躲藏在窗帘后的我屏住呼吸,不敢张口,暮秋之夜的凉意从脚趾缝升起。我听见母亲长长地歎息。

    「没事的。明哥。你一向身子骨不好,这阵子工作繁重,可能也分心了。不要紧的,咱们从新再来。」母亲支起身子,裸露的躯体像忧郁的女神圣洁柔美,发出蓝宝石似的碎光。我终于看到,父亲喷洒出的珊瑚状的液体,淋漓地披洒在她柔顺的阴毛,淫縻,绝望。

    「来,我来帮你。」母手握住了父亲的那挂萎縻,慢慢地,搓揉,直到它再度甦醒。

    「姜,我听说有一种方式,可以刺激我……」父亲把手指伸入了母亲深处,他的眼睛放光,妩媚的妻横展在桔黄色的灯綵下娇娇弱弱,一如当初的新娘。

    「什幺?」母亲喘息。把手放在父亲脸上轻轻抚摸着,温柔过OVER蹈中飞天的女神。

    「听说,插这儿也可以的。姜,咱们来试一试,好不好?」情急之下,父亲把拇指按捺在母亲的肛门。

    「啊,这怎幺行?亏你想得出来,这多髒呀。」母亲的脸羞得赭红,推了父亲一下。

    「不,这可以的,真的。姜,你就让我试试吧。」父亲固执的声音里有着焦急、乞怜。

    「这儿这幺小,怎幺插得进去?而且还会很疼的。」母亲有些犹豫,在父亲的爱抚下,她的阴牝分泌出一些津液,在灯光下粼粼闪亮。

    「你不试试,怎幺知道不行。来吧,姜……就算是为了我……」父亲可能想到其中的滋味,阳物通条硬邦邦的,在母亲的手心里撑开了。母亲不安的情绪慢慢地平静了,她看着那根阳物,嗫嚅着。

    「好吧,就这一次吧。」她把双手肘支在床上,圆润的臀部正好向着我的方向。她的阴毛半湿半乾的,嫩红的阴唇半开半合,中间便拱露着细腻、光滑、盈盈欲滴的瓢肉,心烦意乱的我唇裂欲乾,想像那沁甜的果汁、嫩红的瓣肉,嘴角终于氾滥着口涎。

    「啊,痛……痛……」母亲的臀部光洁无暇,不似阴牝处杂草丛生,可以清晰看到父亲的龟头没入了菊花蕾里。

    「你忍一忍就好,你忘了,第一次都是这样……」父亲把左手按在母亲光溜溜的臀上,右手则环伸到母亲的乳房,然后稍一后退,又LOVE了起来。我虽然在后面看不到母亲的神色,但从母亲痛苦的呻吟中,我还是听到了一些快意,我想母亲是疼的,然而,也是欢喜的。

    在隐蔽的暗处,我青筋毕露的阳物在我的手中吞吞吐吐,莽莽苍苍,如草原上奔走觅食的孤狼。

    母亲的喘息和呻吟在静夜里迴荡,显得缥缈而神秘,带着东方女子特有的娇吟和啜泣,「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我好似感觉到了青笋破土细碎的寂寞,还看见了,那血色,残酷的红……

    *** *** *** *** ***

    「桥儿,起来了,好幺?」母亲的温婉的语气一如平时,带着幽微的香气。

    「嗯,妈,我去热些酒,咱们吃几盅,好吗?」我的手悠然按在母亲温暖的阴阜,缓慢而轻柔,像抚摸初生的婴儿。

    窗外飘飞的黄叶击打着敝旧的窗门,风越来越紧,天,越来越阴暗了。

    「还是我去吧,你躺在床上暖和。」母亲抬身离开原本偎依着的我坚健的腹肌,爱河沐浴后的她喁喁细语,似珠滚玉盘,轻柔圆润般动听。她背过身子,玲珑的后背闪着晶莹的光芒,我的眼睛里沁着泪光。我感动。

    母亲完整地生活在我过去的岁月里,这是我生命里最活泼最鲜明的十七年,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我听懂了天空与自然的密语,窥视了山峦与云雾的偷情,熟悉稻原与土地的缱绻,参与海洋与沙岸的幽会……

    家中有母亲陪嫁时带来的十六坛「女儿红」。父亲不会喝酒,母亲也不喝,直到我十六岁的那年,姥爷来家里,母亲才从贮藏室取出来。

    母亲打开坛盖,那酒呈胭脂红,这是一种强悍的颜色,体现着生命执着的情感,包含着丰富的底蕴:死亡与重生,缠绵与解脱,幻灭与真实,囚禁与自由…

    「桥儿,这是母亲的乡愁。」

    我全身一震。瘦弱而娟秀的母亲离开娘家也有十几年了,娘家桧林镇离此不远,却从未见到母亲回去过,究竟为何,我也不得而知。然而,今日第一次见母亲的脸色凝重,在这晃漾的酒影里感觉异样的凄迷。炭炉里跳动着温暖的火焰,和着这酒。

    「妈,你想家了?」我的心眼里泛起微微的怜意。或许是随着年纪的老,乡愁就会像潮汐一样来来往往吧。

    母亲纯洁雅丽的面庞上有了两颗珠大的泪,她微微摇头,「不是。桥儿,你还小,不懂的……」她的声音轻得像烟,在苍老的红窗欞上游移。

    「妈,什幺时候我陪你回家去看看吧。我还没去过姥姥家呢。」母亲的眼波蕩漾迷离,动人心旌。我癡癡地望着她唇角迷人的笑涡,那里窝藏着多少柔情的娇啼,幸福的缱绻。

    我就这样望着,真想把浮世望成眼睫上的尘埃。

    「好呀,等明年你高考后,咱们就回去。」母亲有些欣喜,「其实你回去过的,只不过那时你才两岁,早已忘了。」

    「来,妈,我们乾一杯吧。」我端起碗,这酒清冽如窗外的严冬,在我的暖肠里融化。

    父亲回到家时,正好是下午五点半。车声隆隆,听得出仍旧是那辆破旧的北京吉普,辗过积雪的路表,嘎的一声停在了门外。

    “快,桥儿你先出去。”母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鼻翼里排出热热的呼吸,听在耳中就像流水的婴啼。我有种紧张的兴奋,从母亲紧窄的阴牝里提出犹自刚硬的阳茎,塞进了棉质运动裤里。母亲显得手忙脚乱地迅速整理着自己的下身,“还不快去?”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嗔怪的眼神中饱含秋波的妩媚。

    “爸,你回来了。”文静的父亲穿着祖父的那件皮袍,显得更加的瘦小了,被朔风肆虐的脸粗糙苍白,再加上鼻梁上那副深度的紫色秀琅架眼镜,更显憔悴不少。我内心有些难过,父亲长年在外风餐露宿,固然是为了心中所爱的事业,又何尝不是为了这个家?

    “嗯,回来了。桥儿,在家里有没有听妈妈的话?”父亲见我语带哽咽,宽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家真好呀。”

    “爸,妈正在里屋给你打热水呢。司机呢?”我探头看着正在发动汽车的司机小吴,“怎幺不让小吴叔叔进来坐坐?”

    “嘿,他正急着赶紧回家呢,这幺冷的天气,他又是新婚,这次陪我们出门几天,可熬坏了他了。”父亲呵呵笑着,看着释放大量乌黑尾气的北京吉普渐渐远去,看起来父亲心情不错。

    “回来了。怎幺跟孩子说这种话?”母亲风姿绰约地俏立在门首,似嗔非嗔地盯着父亲,满脸喜悦的颜色,眉角流潟着异样的风情。

    “是,是。嘿嘿,我回来了。”父亲急忙把包裹全塞到我的手里,“桥儿,你把这些东西拿到房里去分一分,有些是要给邻居的。”父亲愕然的神色全部被我看在眼中,我心里晓得,是几天不见母亲,父亲发现母亲妩媚更胜从前了,因此急着支开我。

    可他却不知,正是因为刚刚与我做完爱,母亲才会显现出那种慵懒诱人的风情来。“哎,呆会儿我拿一份给二愣家吧。”我答应着。父亲每次出门总要带些当地土特产分给邻居,再加上母亲为人端庄谦和与人为善,所以我们家在这儿是出了名的好人缘。

    屋里散发着一股浓香,参杂着女人的胭脂粉和花露水的味道,我想,大概是母亲害怕空气中渗透有那种味道吧,就把这种较为浓冽的香水拿出来喷洒。父亲甫一进屋就连续打了几下喷嚏,“怎幺这幺香?”

    “嗯,刚才拿出一些旧衣服準备过冬,有点异味,就洒了些香水,却不小心打翻了。”果然,花露水的瓶子横倒在桌上。我发现母亲的眼中有三分羞意、二分诡谲和一分得意,目光对接,母亲脸色潮红,斜睨我一眼,不再理会我。

    刚一进屋的父亲一点也没有看见我们之间的小动作,犹然沈浸在回家的喜悦之中。或许对于离家的游子来说,家才真的是心灵的栖息地,真真切切,实实在在。

    我的眼眶渐渐潮湿。每次父亲离开家的时候,不知为什幺,我总感到有些失落,总觉得生活中好象缺了些重要的东西。尽管得以同母亲尽情欢爱,可欢爱之余,更多是怅惘和迷茫。

    父亲宽宏厚重的笑容告诉了我,三个人的世界才是最最完美的,这种天伦之乐是任何事物都无法代替的。父亲,我真想流泪,喜悦令我感到心痛,宽恕多年来我的荒唐和恣肆。虽然我早已沈沦、堕落,噩梦像一条长长的绳索早已套紧我的脆弱的脖子,我不敢蹬去那把垫脚的椅。

    在鹹泪过后,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在我周身游转,每每子夜梦回,我都仿佛置身于无涯的雪地,一滴滴黑血流过……

    然而,我已成为一个不回头的浪子,癡迷于母亲那浑圆青翠的峰峦,丰沛的蜜奶吸引我滋补我,宽厚的阴阜像肥沃的平原,那里筑有温暖的宫殿,储存着无边的能量,等待我去攫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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